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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揽芳华

瑾兮墨兮:

离山半腰,一处恬静院落,依山而建,半隐苍翠葱茏间。


梅长苏并霓凰沿山间石阶缓步而上,至院落门前,已是天色近晚。




“一揽芳华?”霓凰抬首打量起上悬清隽小匾,颇有不解。


“兄长,一揽芳华,做何解?”


梅长苏只笑而不答。


“说嘛!”眼前人不依不挠。


“信手胡诌而已。”终是打发了她。


推门而入,幽幽冷梅香。院中屋前果有一株梅树,枝干错落间零星坠几朵白花,素白如雪,映在屋后一片青翠竹林间,顿显美轮美奂。树下布一方石桌,石凳上竟已铺了层厚实裘毯。


院内只两间精巧房舍,青砖黛瓦,素简雅致。屋后青竹亭亭玉立枝叶扶疏,风拂簌簌间隐有清香。


霓凰犹在此间景致中,梅长苏已推门而入,不多时出来,手上托了茶壶茶盏,往梅树下坐定,悠悠然开始烹茶。


一起一落间,水雾缭绕,丝丝袅袅覆上那人如玉容颜,倏忽仰首展颜,姿容清浅,恍若谪仙。


“凰儿,过来。”


霓凰一时痴看竟浑然不闻呼唤。梅长苏只起身来牵了她去,递上茶盏,捧茶于手,两人一时默然,相对静坐无言。


天色渐晚,已而夕阳在山。


“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,人在何处?”梅长苏虔诚而贪婪地看着身畔人,口中喃喃,神色热烈而纯净。


良久,又伸手拉了霓凰近前来,修长手指轻抚霓凰鬓边碎发,忽而又含笑开口:


“今夕何夕,见此良人。”


眼前人面冠如玉,眉目如画,兼尔情深款款,霓凰只一眼也不敢多看, 忙忙垂了头只不自觉地绞起手指。


梅长苏见状愈觉心动,修长手指勾了眼前人儿下巴缓缓抬起,盯着她万分担忧地说了句:


“凰儿这般听不得情话,可如何是好?”




夜渐深渐凉,月色溶溶,遍洒一地清辉。


整个山间仿若就余两人,宁静而空灵。 


两人依塌坐于窗前,霓凰只懒懒地依在梅长苏怀间,青白衣袂交缠,眼前窗格大敞, 若凭远眺望,依稀可见一双佳人映在一副水墨风景间。


如此偎依良久,梅长苏只道夜已至晚,才恋恋不舍地放霓凰去沐浴洁面。


隔间一应物品俱全,霓凰放松心神浸在温热水中小憩片刻,隐隐觉得今日兄长好似异于往常,但何异之有?竟又说不出来。只那看向她时溺死人的神色,却让她有些难以全然消受。


思量间霓凰起身,打点妥帖进了内室,见梅长苏长身玉立凭窗远眺。至其身后他方才察觉。


梅长苏闻声回转,只觉有淡淡香气弥漫,霓凰素衣乌发,愈显清丽脱俗,梅长苏终是忍不住将眼前人儿揽进怀间,一番耳鬓厮磨蜜意温存。


半晌回神,只言要给霓凰看样东西,牵着人进了暗室。


室内左侧一排书架,右侧壁上悬一副丹青,下立一精巧斗柜。


霓凰近前去细看那副丹青,画中影影绰绰一对男女偎依,却只有背影,似是坐在山巅,目光所及一片空旷,只上空寥寥数笔。霓凰有些疑惑。又隐隐觉得画中景象如梦如幻,竟好似曾身临其境。


梅长苏看霓凰站在画前沉思半刻,也不曾出声惊扰,只静静立在其身后,眼神不知落于画上,还是画中人身上。


霓凰看久了那画,隐隐觉得伤感,眸间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水雾,失神良久才道:


“兄长,要给霓凰看什么?”


“凰儿自己去看。”梅长苏噙着笑伸手指向那斗柜。


霓凰难掩心下好奇,三两步前去开了那斗柜,入目一抹艳红,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摞衣衫,霓凰诧异地回头看梅长苏一眼,后者依旧含笑不语。霓凰小心地取了那大红衣衫,入目又是一双巧而精致的绣鞋。


霓凰一时征愣:红粉青娥映楚云,桃花马上石榴裙。


她好似都已忘却这本是寻常女儿颜色,而自己,是有多久未曾着过红衫?思及此,霓凰只垂眸盯着怀中衣衫,神色有些涣然。


倏尔面前一暗,人已被稳稳揽在怀间。那声音自头顶传来,清朗一如往昔,只加了一丝不可抑制地轻颤。


“这衣裳,本是那年......出征那年,央了祁王兄,着宫内老人亲制的,本想得胜归来......“


他哽在此处再无力继续,霓凰只觉心痛不已,一手护住怀中衣衫,一手轻环住他的腰,手掌轻拍背脊,一下下安抚他。


霓凰故作轻松口吻,追问这衣衫辗转几何才让她有此机缘得见。


梅长苏也收了心绪,笑称一切托静姨与水牛之福,几番辗转但总算物归原主。


霓凰细看手中衣衫,直言怕是要辜负这般颜色,时日久长,她已不复昔年少女曼妙。


梅长苏却忽而附在她耳畔,只轻声一句,霓凰顿时低眉垂眼,霞红满面。


“霓凰自己可......”


话未说完已被全数堵回口中,唇间辗转厮磨半刻,那人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。伸手取了霓凰攥着的衣衫,霓凰似还未清灵,只木木地任由梅长苏拿过衣衫牵了她的手回了内室。


今夜似乎有些不妙——霓凰直觉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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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...有人要的一揽芳华...重新放出来啦...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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